从前有个男子向一个女子求爱,女子说:“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,假如你母亲和我同时掉进河里,你先救谁?”
男子想:说先救母亲,自己对女子的爱就显得浅,说先救女子,可母亲把自己养这么大,这怎么对得起母亲的养育之恩?思前想后,一时语塞。
女子说:“那你好好想想,想好了再说。”
男子回到家,觉得对这个问题要慎重,不能马虎,还是找个人请教一下为好,见乡绅,说如此。乡绅听罢,觉得有趣,说:“我正想找有大智慧的人请教,以广学识,正好替你问问。”便向鲁,见孔子,说如此。
孔子说:“人有血缘,母子者亲也,夫妻者疏,既明亲疏,便知先后,何必要问?”孔子说完,忽又冒出一句:“最毒妇人心!”
乡绅听了这最后一句,大感诧异,忙问:“何毒之有?”
孔子说:“是问,离间人之母子之情,非毒而何?真红颜祸水!”
乡绅心想,你说该先救母亲也就是了,这般上纲上线,勿乃太甚乎?但也不便多言,只好起身,向魏国,见韩非子,说如此。
韩非子说:“夫士者,成事也:若果女子希望男子是个孝子,那就该说先救母亲,若说先救女子,事则坏矣;若果女子希望男子之于父母更独立,那就该说先救女子,若说先救母亲,事则坏矣。”
乡绅说:“何以知其欲孝子或欲独立乎?”
韩非子说:“当询于其亲近者。”
乡绅听罢,便觉眼前一亮,心中顿时有了方寸,但对此还是觉得有些美中不足,于是,向洛阳,见老子,说如此。
老子说:“但救人尔,莫分亲疏,莫管先后。”
乡绅说:“不管先后,不分亲疏,为什么?”
老子说:“天下有难,天下人救之,故唯人而已,不论亲疏,纵有不相识者,闻之亦奋力而来,若论先后分亲疏,则人心尽散矣,何救之有?”
乡绅听罢,恍然大悟,乃说:“孔子之言,虚伪道德,行之,则天下多伪君子;韩非子之言,能知虚实,明利害,然用智太多,足智而少诚;唯老子之言可通行于天下,至真、至善、至诚、至智、智美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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